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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主流文化濾鏡的社會群體(弱勢群體/貧窮群體/外來移民/難民/單親家庭等),一般難以透過正常路徑被認知,他們適應新主流的文化更是付出了他人難以想像的巨大卓絕 的努力。
舉例來說,一位日裔美國人(父親為白人,母親為日本人),在自我認同的界定上,會因為廣島長崎原子彈事件陷入自我的混亂中。
從這個例子來看,這位日裔美國人,在傳統白人社群,或是在日本本國的社群,都必然會被視為”外來者”,甚至從日本人的角度來看,是” 外國人がいこくじんgaikokujin”。
孫正義和馬斯克也是類似的產物,他們都是典型的”外來者”。
也就是說,他們都不屬於既有的主流文化圈中的產物。
孫正義是韓國籍的日本人。 他姓孫,在日本社會來看,他屬於社會的最低層級,他們的稱呼是: “ざいにちちょうせんじん zainichichousenjin”,日語的意思是,在日朝鮮人。 在日本的主流社會金字塔中,他們是不被認可的醫院。
為了避免延申出更多如”歸化”,或是”在日朝鮮人”的界定以及身份認知問題,這裡就此打住。
馬斯克則是南非白人,馬斯克出生於南非的比勒陀利亞,父親是個英荷混血兒,在南非擔任機電工程師, 母親出生於加拿大,是一名模特,同時還兼任著 作家和營養師的工作。
熟悉南非情況的都知道,白人雖然在南非有重要的影響力,但是種族之間的衝突和仇恨仍然巨大,這因此成為馬斯克童年的傷疤,”因為挺黑人,而反過來被白人和黑人一起 霸凌和教訓”,這類事件多有發生。
為了逃離原生環境,以及他的控制狂,恐怖的父親,他跑到了加拿大,最後來到了美國。
就如同Apple Original Film裡的一部神劇:柏青哥(Pachinko)一般,對個人命運的困惑,抗爭直到融入花了整整四代人。
而這中間的傷痕,也只有親歷者才能得知。
身為韓國人,因日本殖民統治,來到日本生活。 受生活所困,信仰西方來的基督教,將孩子命名為Noah,但身處日本,無力改變日本社會根深蒂固的偏見和認知,將美國認定為改變命運的契機,最終移民美國最終又回到 韓國和日本。
而劇名柏青哥,正是許多當時的재일한국인·조선인(在日韓國人)的寫照,因為沒有太多能夠賺大錢供應子女的行當能夠從事,於是很多當時的韓國籍日本人都以販 售私酒或開設柏青哥等遊戲機台店維生。 所以這個名字很好概括了在日韓國人當時的生存場景。
這和孫正義的原生家庭故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孫正義的父親就是柏青哥機檔主,其父靠著這種灰色收入支撐孫正義遠走美國,去到加州成就自己的未來。 最終孫正義在1990年仍選擇入籍歸化日本籍。
對大多數人來說,自我認知並非一個艱難的問題。 它比較是一種主動對於環境的選擇。
然而在異鄉人的生活和歷程之中,更多是被動需要應付來自於外在環境和自我認知的撕裂。 你否定了兩邊各自的愚蠢,偏見和傲慢,但你也知曉並肯定了兩邊各自的優勢和擅長之處。
那麼異鄉人如果在原本生活就富足的情況下,外走,成為異鄉人的動機是很弱的,之所以遠走,都是出於無法輕易啟齒,無法訴說的理由。
有一句古語能夠很好地概括我所要表達的:
母弱出商賈,父強做侍郎。
族望留原籍,家貧走他鄉。
如果原生家族擁有巨大的優勢,那麼多半仍然會留在原地強化家庭在當地本身的資源,延續自身的生存優勢。
相反遠走他鄉更多的是不具備更多生存優勢,又或者,是需要在更長期的維度中換取生存優勢的一種戰略選擇(比如ZZ庇護或是ZZ難民等等)。
這些遠走他鄉的下一代,就會產生異鄉人的認知困境。 而或是兩種不同族裔的再融合,都會產生自我認同界定的困難與混亂。
然而正是源自於以上原因,外來者/異鄉人,更能夠形成對於既定固有環境的挑戰甚至是破壞性創新。
因為沒有了各自文化的枷鎖,以及作為在地者的保守主義。 他們透過TCK的認同對既定的文化,思維和自我引發一次次地衝擊,而舊有的文化和商業因子也出於這個因素而被顛覆,轉變,繼而在一次次無畏地衝擊下自我不斷進化, 成為更新的文化。
從這個角度來看,紐約,曾經的香港,東京以及倫敦等,都具備這些要素。
當一位英國人住在紐約。
An Englishman in Newyork,
他不必被問起,他究竟是否是Irish, 還是Scot, 他只是被界定為Englishman, 那麼他必然已經融入了紐約,成為了Newyorker.
於是乎,
他的身分起源不重要,他的家族背景不重要。
他的標籤無法定義他。
他的苦痛和悲傷同樣無法定義他。
他的行為和成績才能定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