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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兩黨政治的怪圈

October 2, 2023

 

政治和經濟往往是互為表裡,不同的製度會誕生不同的經濟模式。

現在美國兩黨的惡鬥已經到了史無前例的級別,有些人認為我是騎牆派,事實上如果從光譜來看,個人應該算是理性的保守派。 我對全球局勢和頂層的觀察源於我多元文化的背景,當然每個人都有自身的偏見和盲區,但我盡力透過我的觀察和觀點做一個拋磚引玉。

關於制度好壞的問題,本質上來說,對於不同的階層,答案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如同你問移到新加坡的億萬富翁,或是新加坡本土的土著,他們對於新加坡制度和生活的觀感可能大相徑庭。 任何一種制度都不可能完美,社會天然會形成不同的階層。

我有許多新加坡的朋友,倘若你問他們,新加坡的房子漲了很多啊,他們開心嗎,答案則是否定的,為什麼,因為新加坡天然地少人多擁擠不堪。 所以對於新加坡人來說,即便房產賺了錢,他們有可能賣掉手中的房產嗎? 除非是債務十分嚴峻或是決定了要舉家遷往另一個地方生存,才有可能賣掉手中的房產。

因此宏觀的房地產價格漲幅,其實和新加坡的小老百姓沒有太大關係。 甚至因為房地產價格飆升導致的通膨更可能進一步激發社會內部矛盾,加重勞工階級生存壓力。

以上這個例子很好地說明了,我們不能以我們的邏輯,生活現狀去思考不同的經濟體和底層邏輯。 例如咱們用2008年後的房產泡沫邏輯套用到任何一個西方經濟體,並理所當然認為這些資產只升不跌,這是不正確的投資邏輯。 以上的邏輯很好顛覆了我們對房產價格上升邏輯的理解,我們認為房價長期利好經濟發展,但其實非也。

你認為的好,和別人認為的好,永遠只是相對性的概念。
制度傾向哪方,那麼得利方自然會捍衛這樣的製度和自己群體的優勢,並試著在市場競爭中不斷延續。

這裡講回美國。
美國的製度,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我認為到達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分水嶺。 因為兩黨惡鬥開始在危害到美國政策和金融市場的穩定性,兩者透過債務上限這個bug一樣的設定相互之間撕咬,極限逼迫,而非維持政治體系的平穩交接正在從更長遠的 維度裡損害到系統的平衡性。

這個債務上限這個bug技術性的細節,我在星球和社群有分享過。
實際上這樣的政策不會對貨幣政策有太多影響,更多的影響則是純粹政治層面的。 債務上限當初的設定初衷,是為了避免讓美國財政陷入毫無制約的財政擴張和瘋狂的舉債,而如今這樣的政策設定非但無法阻止華爾街和聯準會長期轉嫁通膨和金融風險給其他的經濟體 ,同時成為了金融體系中最脆弱的一環。
一條鎖鏈的強度,取決於它最脆弱的一環。

這個定理,在科技世界和現實社會同樣適用。
即便美國如今擁有地球上最精良強大的武器和軍備,同時也擁有強大的金融實力,但是整條鎖鏈中最脆弱的一環 — — 自我更新,牽制的穩定閥,正在失去它應該發揮的作用, 這也使得全球投資者不得不陷入一種更為量子力學,測不準的巨大風險。
兩黨的政治人物都在利用這個政策上限來逼迫對手出讓政治資本,甚至扭轉當下的政策的執行。 政策這種東西不一定都是好政策,但是如果以此為由,強行扭轉政策,造成朝令夕改這種極端的局面,對於全球經濟和金融市場都不是什麼好事。

今天我國會暴動,明天你彈劾我,最後只會落得兩敗俱傷。
當俄羅斯逐漸在整個棋局中式微,俄羅斯實力長期的衰落會使得這個趨勢愈發明顯。 團結,是需要共同的敵人的。
然而當敵人被打敗的時候,就是重新算帳,惡性鬥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