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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战争限制了大宗商品的发展。
在我今年的报告中有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在世界从单极转向多极的时刻,国家元首的行动远比中央银行的行动更重要。这是因为国家元首引领方向,他们的行动影响通货膨胀,而中央银行仅仅是通过加息来”收拾残局”。在这场博弈中,中央银行将落后于形势,如果投资者只读中央银行家而不是政治家的讲话,他们将更加落后于形势。
多极世界秩序不是由七国集团(G7)国家元首建立的,而是由”东方七国集团”(金砖国家元首)建立的。实际上这是G5,但由于”金砖扩容”,我就四舍五入了。
中国和俄罗斯的特殊关系具有金融议程,东大和普京总统关于货币未来的说法 — 也就是他们设想的未来 —
对美元的未来和美国国债市场的流动性都很重要。他们的行动正在打造新事物:布雷顿森林体系III正在慢慢成形,根据迄今为止的发展,我对布雷顿森林体系III的座右铭
— “我们的商品,你们的问题” 逻辑至今仍然适用。
东大和沙特和海湾合作委员会(GCC)领导人的会晤标志着石油人民币的诞生,以及中国对欧佩克+的石油和天然气储量控制的飞跃:通过中国-海湾合作委员会峰会,中国不仅与欧佩克+中的”+”(俄罗斯)建立了”特殊关系”,还与伊和整个欧佩克+建立了关系。
东大的访问是历史上首次中国-阿拉伯国家峰会,这让人联想起1945年2月14日罗斯福总统在美国巡洋舰昆西号上与阿卜杜勒·阿齐兹·伊本·沙特国王的会面。固定收益投资者应该关注这一点 — 不仅因为用人民币结算石油将削弱美元的实力,也因为商品管制意味着西方将面临更多通货膨胀。
以下是东大在中国-海湾合作委员会峰会上讲话的关键部分(所有橙色下划线为本人所加):”在未来三到五年内,中国准备在以下重点领域与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合作:第一,建立全方位能源合作新范式,中国将继续长期大量进口来自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的原油,并购买更多液化天然气。我们将加强在上游领域、工程服务以及[下游]存储、运输和炼化方面的合作。上海石油天然气交易所平台将被充分利用于人民币结算石油和天然气贸易,我们可以启动货币互换合作并推进’mCBDC桥’项目”。
让我们逐点分析东大的说法,并在分析过程中结合其他信息。首先,这个主题的”持续时间”是多长?
非常短:”未来三到五年”。用市场术语来说,这意味着五年期远期五年通胀预期率应该反映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石油和天然气不仅用美元计价,还用人民币计价,而且由于被东方管制,一些石油和天然气对西方来说将无法以低价(和美元)获得。
但看起来市场预期并未反映出任何类似的情况…
我的感觉是,市场开始意识到世界正在从政治上从单极走向多极,但市场尚未意识到在新兴的多极世界秩序中,跨币种基差将变小,商品基差将变大,西方的通货膨胀率将更高.
至于通胀,交易员应该保持警惕,而不是自满。正如安迪·格罗夫所说”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但当我今年夏天在伦敦与一小群通胀交易员共进晚餐时询问市场(他们)是如何得出五年期远期五年通胀预期率时,我从他们的回答中没有感受到任何偏执:”我们不做任何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的工作来得出我们的估计;我们把中央银行的通胀目标视为既定事实,其余的就是流动性问题”。通胀预期似乎并未反映任何地缘政治风险。
其次,”范式”一词在”全方位能源合作新范式”中具有象征意义。罗斯福与阿卜杜勒·阿齐兹·伊本·沙特国王的会面也是一个新范式:美国为王国提供安全保障,以换取可负担的石油供应。随着时间推移,这个范式可以归结为:美国进口石油并用美元支付,沙特阿拉伯将这些钱用于购买美国国债和武器,并将剩余资金作为存款存入美国银行。(在20世纪70年代石油危机之后,这种石油美元的循环导致了20世纪80年代的拉美债务危机。)旧范式运作良好直到它不再有效:
由于页岩革命,美国现在较少依赖中东石油,而中国是最大的石油进口国;安全关系正在发生变化;同时沙特持有的美国国债和银行存款减少,因为该王国从资助美国政府和银行转向持有公司股权;沙特王储最近表示,该王国可能减少在美国的投资。其他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也出现类似模式。
中国与沙特阿拉伯和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之间的”新范式”从根本上不同于在昆西号上达成的协议。
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中国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富裕的中东,而罗斯福面对的是一个刚开始发展的中东。
随着财富的增长,权力和优先事项也发生了转变:
当时,对于一个新兴经济体来说,”流动性和安全”更重要;如今,对于已经成为重要地区的中东来说,”股权和尊重”更重要。
这就是中国所提供的:”全方位能源合作”不仅仅意味着用现金和武器换取石油,还包括在该地区”下游领域”进行投资,并利用该地区的专业知识在”上游领域”开展合作 — “上游”可能意味着在南中国海联合勘探石油。
此外,东大的”全方位能源合作”还意味着在”新能源设备本地化生产”方面开展合作(见此处)。
换句话说,”以石油换发展”(工厂和就业)取代了”以石油换武器” — 一带一路倡议在一个双赢的局面中遇到了沙特的2030愿景…
第三,”新范式”将不会用美元资助:东大指出”上海石油天然气交易所[…]将被充分利用于人民币结算石油和天然气贸易”。东大表示”中国将继续长期大量进口来自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的原油,并购买更多液化天然气”,这强调了上述引文的重要性:这两点结合起来基本上说明,中国作为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石油和天然气的最大买家,未来将购买更多,并希望在未来三到五年内用人民币支付所有这些能源。
再次,从外交角度考虑这一声明的时机:东大不是在访问第一天 — 当他只会见沙特领导层时 — 而是在访问第二天 — 当他会见所有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领导人时 —
传达了他关于”人民币结算”的信息,这部分是为了表明海湾石油东流 + 人民币结算 = 石油人民币的曙光。
鉴于中国计划与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在多个优先领域开展合作 — 包括清洁能源基础设施销售、大数据和云计算中心、5G和6G项目以及智能制造和太空探索合作-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将有多种途径来使用他们从向中国出售石油和天然气中赚取的人民币。
而且,如果有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在”不可兑换”人民币上积累了一些剩余现金(天不要!),中国人民银行透露,在2022年期间,它已经大举重启了黄金购买计划。
为什么中国购买黄金在人民币结算的背景下很重要?
因为在2018年金砖国家峰会上,中国在上海国际能源交易所推出了人民币计价的石油期货合约,而自2016年和2017年以来,人民币分别可以在上海和香港黄金交易所兑换成黄金。
用福雷斯特·甘普的话来说,”你可以把它用在太阳能电池板、风力发电机、数据中心、电信设备或太空项目上来创造就业,或者你可以把它存在某家银行,或者直接兑换成老黄金。货币的用途决定货币的价值,而兑换成黄金比兑换成美元更好”。
“三到五年视野”意味着到2025年,海湾合作委员会可能会用人民币支付他们运往中国的所有石油和天然气。
第四,关于”管道”的引用进一步增加了上述内容的分量…
你上一次听到一个国家元首谈论互换额度和中央银行数字货币(CBDC)是什么时候?而且不是任何CBDC,而是一个特定的项目:”m-CBDC桥项目”。
m-CBDC桥项目,或者像国际清算银行喜欢称呼的那样,mBridge项目,是管道设计的一个杰作:由中国人民银行、泰国银行、香港金融管理局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中央银行共同开展,该项目实现了使用CBDC进行实时、点对点、跨境和外汇交易,而且无需使用美元或西方代理银行网络系统。
以非常山姆大叔的方式,中国想要更多海湾合作委员会的石油,想用人民币支付,并希望海湾合作委员会在m-CBDC桥平台上接受电子人民币。
最后,至于”货币互换合作”,这让我想起了使用互换额度作为租借法案的类比,美国曾通过租借法案向英国提供美元购买武器以对抗二战期间的德国:
现在我们对抗气候变化,如果你没有赚到人民币来建设NEOM,完全没问题,我们可以用你的本币换我的本币,我借给你一些人民币,然后你就可以买你需要的东西,当你开始用人民币向我出售石油时,你就可以偿还互换额度。我在意的只是你不要用美元支付从我这里进口的商品,因为我已经有足够的美元了,我不想增加我的制裁风险。
“m-CBDC桥项目”为我们进一步探索货币体系的复杂性提供了线索:当我第一次读到俄罗斯要求印度用阿联酋迪拉姆支付石油时,我不理解”为什么”,但现在我明白了:俄罗斯之所以”青睐”迪拉姆,是因为阿联酋中央银行是m-CBDC桥的成员,因此迪拉姆可以通过中央银行数字货币兑换成人民币,从而绕开西方银行系统。这不一定要通过m-CBDC桥项目本身进行,但它的存在意味着一些CBDCs已经相互连接,以促进”离开西方系统”的国家间支付。
然后,或许受到俄罗斯支付要求的启发,12月6日,彭博社发表了一篇关于印度和阿联酋正在研究卢比-迪拉姆支付机制的报道,旨在绕过双边贸易中的美元,这一机制将包括从阿联酋购买石油和天然气的支付。
请退一步想想…
自2022年年初以来,俄罗斯一直在用人民币向中国出售石油,用阿联酋迪拉姆向印度出售;印度和阿联酋正在努力在2023年前用迪拉姆结算石油和天然气交易;而中国正在要求海湾合作委员会到2025年”全面”利用上海交易所以人民币结算所有对华石油和天然气销售。这预示着石油美元的黄昏…
…以及石油人民币的黎明。现在让我们谈谈商品管制的话题。
在货币和银行业务中,”管制”一词通常用于涉及抵押品的交易:如果抵押品被质押给特定交易,就被称为”被管制”,这意味着它不能用于其他交易。如果管制变得极端,抵押品就会变得稀缺,这通常表现为稀缺抵押品的利率远低于OIS利率
在布雷顿森林体系III下,一个以商品作为抵押品的体系中,管制意味着商品在世界某些地区可能变得稀缺 — 而这种稀缺表现为通货膨胀”数据”远高于通胀目标…
要了解管制在当今石油和天然气市场中的含义,让我们从欧佩克+的地理范围开始,也就是欧佩克加上俄罗斯:欧佩克的最初创始成员是伊朗伊斯兰共和国、伊拉克、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和委内瑞拉(1960年),后来加入的有卡塔尔(1961年)、印度尼西亚(1962年)、利比亚(1962年)、阿联酋(1967年)、阿尔及利亚(1969年)、尼日利亚(1971年)、厄瓜多尔(1973年)、加蓬(1975年)、安哥拉(2007年)、赤道几内亚(2017年)和刚果(2018年)。俄罗斯在2016年加入欧佩克 — 形成了欧佩克+。
可以这样理解欧佩克+:俄罗斯、伊朗、海湾合作委员会、拉美生产国、北非生产国、西非生产国和印度尼西亚。我把伊拉克排除在外,因为ISIS正在使整体局势复杂化,但其余的分组显示了中国如何开始主导欧佩克+:
首先,俄罗斯和中国有著名的特殊关系,自乌克兰冲突爆发以来,中国一直在以大幅折扣用人民币购买俄罗斯石油。正如普京总统所说,”中国谈判很强硬”。
第二,伊ran和中国自2021年3月27日以来也建立了特殊关系 — 即《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 这是一个为期25年的”协议”,根据该协议,中国承诺向伊经济投资4000亿美元,以换取稳定的伊朗石油供应(价格有大幅折扣)。该协议包括2800亿美元用于发展下游石化领域(炼油和塑料)以及1200亿美元用于伊的运输和制造基础设施。
具体而言,根据协议,”中国将能够以最低保证折扣购买任何和所有伊朗石油、天然气和石化产品,折扣为可比基准产品六个月滚动平均价格的12%,另外还有6–8%的风险调整补偿”。
这意味着伊正以与俄罗斯相似的价格向中国出售石油,或者反过来说,伊的协议早于乌克兰危机后俄罗斯的价格!
第三,委内瑞拉自2019年以来一直接受人民币支付石油,并且也一直在以大幅折扣向中国出售石油。
第四,东大对海湾合作委员会的”推介”与对伊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类似 — 投资下游石化项目、制造业和基础设施 — 再加上一些高附加值项目以帮助利雅得实现硅谷梦想。因为海湾合作委员会没有受到制裁,中国没有要求任何大幅折扣,但确实要求人民币结算。
商品管制在欧洲已经出现了第一个重大伤亡:巴斯夫(BASF)决定永久缩减其在路德维希港主要工厂的业务规模,转而将其化工业务转移到中国,这一决定的动机是中国正在以折扣而不是加价获取能源。
抵押品管制意味着从某人向交易商质押抵押品的角度来看的管制。交易商反过来会对质押的抵押品进行再抵押。
商品再抵押将以同样的方式运作:以人民币计价的大幅折扣石油和本地生产的化学品意味着东方的管制,而以人民币向西方边际再出口石油和化学品意味着为了盈利而进行商品再抵押,即”东西差价”…
我们已经开始看到商品再抵押的例子:中国成为向欧洲出口俄罗斯液化天然气的大国,印度成为向欧洲出口俄罗斯石油和柴油等精炼产品的大国(见此处和此处)。我们应该预期未来会有更多的”再抵押”,涉及更多产品,不仅以欧元和美元计价,还会以人民币、迪拉姆和卢比计价。
但商品管制还有一个更黑暗的”制度化”层面…
我上面描述的是一个事实上的状态,其中俄罗斯、伊朗和委内瑞拉已经实际上将他们的资源质押给了金砖国家和一带一路”事业”,而中国正在争取海湾合作委员会在”新范式”下做同样的事。
但商品管制主题还有一个法律层面的版本,这就是普京总统最近的一次演讲的切入点。2022年6月22日,在金砖国家商业论坛上 — 一个类似于”东方世界经济论坛”的会议上 — 普京总统指出”正在研究创建一个基于我们国家货币篮子的国际储备货币”。
这个”储备货币项目”是在中国未能改革特别提款权后启动的,其前身在佐伊·刘和米哈埃拉·帕帕最近的一本书中有所记载:《金砖国家能否去美元化全球金融体系》。该书由塔夫茨大学弗莱彻学院的”崛起大国联盟项目”资助,而该项目又由美国国防部资助。
在我看来,如果国防部对去美元化话题有浓厚兴趣,市场参与者也应该有兴趣,并且还应该将商品管制添加到清单中。现在回到普京的”金砖币”想法…
当一个七国集团利率策略师或交易员开始关注”东方七国集团”时,他或她会意识到机构和人员是不同的,但它们确实存在。
关于”国际储备货币”(类似于特别提款权)的发展,由谢尔盖·格拉济耶夫一直负责。自2019年以来,格拉济耶夫一直担任欧亚经济委员会(EEC)负责一体化和宏观经济的部长。
关于”制度化商品管制”,我能找到的格拉济耶夫关于”金砖币”项目的评论主要围绕确定每个参与国货币在”货币”中权重的方法。具体来说:”如果[一个国家]为新经济体系的支持预留其自然资源的一部分,[其]在新货币单位货币篮子中的相应权重将相应增加,为该国提供更大的货币储备和信贷能力。此外,与贸易伙伴国家的双边互换额度将为它们提供足够的共同投资和贸易融资”。嗯。又是互换额度,用于促进贸易和投资,以及用商品管制交换提升一个国家在替代经济体系中”信用额度”的法律愿景。
在我看来,”新范式”总是成对出现…
需要密切关注全球东方和南方的发展动向,特别是考虑到今年沙特阿拉伯、土耳其和伊朗都已开始申请加入金砖国家(见此处)。此外,在今年撒马尔罕举行的上海合作组织(SCO)峰会之后,上合组织 — “东方的北约” — 授予了”半个海湾合作委员会” — 沙特阿拉伯和卡塔尔 — 对话伙伴地位,并启动了接纳伊朗为成员国的程序…
在利雅得,除非涉及亚当、夏娃和蛇,花园通常指代一个快乐和平的地方。现在考虑一下,如果俄罗斯和伊关系融洽,中国和伊关系融洽,俄罗斯和沙特阿拉伯关系融洽,中国和沙特阿拉伯关系融洽,那么沙特阿拉伯和伊外交部长上周进行《金融时报》所称的”友好会谈”意味着一带一路、金砖+和”金砖币”将获得更多动力。
确实,要让一带一路倡议取得成功,该地区必须成为和平的”文明花园”,而要让”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一策略发挥作用,一个大国需要与对手大国的敌人成为朋友。
但这个策略在一带一路倡议(BRI)的中东”地区”越来越难以实施:欧亚大陆的大国 — 中国和俄罗斯 — 已经建立了”特殊关系”,它们各自都与中东的大国有良好的关系,而且他们都能从建立新的经济和货币体系中获得巨大收益。
中海合作峰会是一回事,中国与伊朗的战略伙伴关系是另一回事,但沙特阿拉伯和伊朗同时申请加入多极世界秩序的支柱机构 —
金砖+和上合组织,再加上”金砖币”作为一种鼓励成员国将其商品质押给金砖”事业”的商品加权中性储备资产的想法,应该让七国集团债券投资者感到担忧,因为这些趋势可能会使本十年剩余时间里的通胀难以放缓,利率难以下降。
最后,如果你考虑到以下情况,上述事实上和法律上的商品管制主题具有更严重的通胀含义:
在过去十年中,全球石油产量的所有增长都来自美国页岩油和加拿大油砂等非常规来源。我们从拜登总统访问沙特阿拉伯后的官方评论中得知,该王国目前正在满负荷”生产”,到2025年只能将产量提高100万桶/日,然后”不能再增加”。
考虑到这一点,再想想页岩油田的产量已经达到峰值,并回顾美国最大页岩油运营商最近的评论,即更多的钻探将损害页岩油行业。在我看来,除非美国将页岩油田国有化并开始自己钻探石油以提高产量,否则在未来三到五年内,我们将面临石油和天然气供应缺乏弹性的局面…
…而在这种缺乏弹性的供应中:
(1) 中国将以折扣价获得更大份额,并用人民币结算。
(2) 中国将以更高利润率出口更多下游产品,并且…
(3) 中国将用优惠能源价格吸引更多像巴斯夫这样的企业。
(4) 伊在中国资本的支持下,也将增加下游出口,并且…
(5) 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在中国资本支持下,也会这样做,很可能用人民币结算。
在我看来,”新范式”带来了一个”解放”主题:
欧佩克的受制裁和未受制裁成员,在中国资本的支持下,将采用”农场到餐桌”模式,他们不仅会出售石油,还会精炼更多石油并将其加工成高附加值的石化产品。考虑到”未来三到五年”的供应限制,这很可能会以牺牲西方炼油厂和石化企业为代价,也会影响西方的增长。这一切意味着国内生产减少,而从东方进口的持续涨价替代品会带来更多通货膨胀。
而这不仅仅是关于石油和天然气。今年早些时候,印度尼西亚(自1962年起就是欧佩克成员)总统维多多呼吁建立一个类似欧佩克的电动汽车电池金属卡特尔。资源民族主义正在兴起,但市场似乎并未将其视为潜在的通胀驱动因素。
考虑到在2022年10月30日维多多总统提出这个想法后不久,2022年11月15日,七国集团给了印度尼西亚200亿美元以摆脱煤炭。然后,2022年12月14日,七国集团又给了越南150亿美元做同样的事。大国正在花费大量资金以保持商品和友好供应地点在其轨道内并维持可承受的价格。人们会认为这些”支出”是七国集团为对抗中国一带一路倡议而预留的6000亿美元的一部分。重点是:西方正在动用大量资金来切断通货膨胀的巨大尾部风险,需要再次强调。
五年期远期五年通胀预期并未反映地缘政治风险。我也认为,大多数通胀交易员可能没有意识到西方未来的通胀路径正在以每次150亿到200亿美元的”批次”一次购买一种商品和一个地区 — 商品管制是一个真实的风险。
商品管制也在另一个方向发挥作用…考虑到2022年11月3日,加拿大命令三家中国公司退出锂矿开采。简单来说,商品管制意味着一场控制商品的全面战争。
实施”新范式”的”未来三到五年”以及资源民族主义和”金砖币”的风险对七国集团利率意味着:当你看收益率曲线并思考五年期部分,然后是远期五年部分时,到远期五年部分开始时,东大可能已经实现了他”未来三到五年”的目标,即完全用人民币支付中国的石油和天然气进口,并通过在一带一路的中东”地区”发展下游石化工业推进商品管制,以及”金砖币”的推出。
我认为五年期远期五年利率并未正确定价未来:通胀预期似乎对地缘政治风险和上述情况发生的可能性视而不见。
如果上述情况不会发生,那将是由于一场大规模的全球争斗…但这样的争斗需要时间才能结束,在其影响下,远期五年应该仍然会有所不同。或者在收益率曲线控制为重建提供资金的情况下可能不会如此,但在那种情况下,债券投资者将受制于金融抑制的投资环境…
五年期远期五年通胀预期现在几乎毫无意义。对于两代投资者来说,地缘政治并不重要。这次不同了:是时候实事求是,是时候开始为”低通胀”的长期结束定价了。
要认识到两点:
首先,通胀一直由非线性冲击驱动(大流行、刺激措施、涉及笔记本电脑、芯片和汽车的供应链问题、大流行后的劳动力短缺;然后是乌克兰战争),其次,通胀预测是从后视镜看地缘政治。不要太依赖DSGE…
同时要考虑通胀与地缘政治、资源民族主义和”金砖币”的关系,将它们视为下一轮非线性冲击,这些冲击将使通胀保持在目标之上,迫使中央银行将利率提高到5%以上并保持在高位,因为它们将”清理”大国冲突造成的通胀混乱。
今年仅仅是开始。明年将为金砖国家和一带一路奠定舞台:4月,中国将举办第四届一带一路论坛(东方的世界经济论坛)。继2017年和2019年的论坛之后,由于新冠疫情2021年没有举办,即将召开的论坛将由一个在封锁期间与整个欧佩克+建立了联系的中国主办。